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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的言情:《嫁给奸雄的日子》作者:九斛珠丨穿越女主&枭雄男主,古代先婚后爱文

2025-04-05

图片与内容来自晋江文学城,侵权联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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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选】

傅煜显然没这等自觉, 甚至唇角不知何时压了点笑意。

眼神亦带着温度,黏在攸桐脸上。

屋里灯烛昏黄,她坐在桌畔, 身上是一袭海棠红的立领寝衣, 每一粒盘扣都系得牢固。满头青丝晾得半干, 墨缎般披在肩上, 漆黑的头发衬着柔白软腻的肌肤,比素绢勾勒的水墨还好看。

那双带点诧异的妙丽眉眼低垂下去,姿态柔旖。

而她秀致的脸颊, 不知是何时攀上了可疑的微红,白嫩的耳廓梢也染了晕红。

傅煜心领神会, 却不动声色, 只缓步走过去。

怎么,不想去赴宴?他又问。

没, 我等的就是这请帖。攸桐埋头, 看着他趿着鞋走过来, 寝衣轻晃。眼皮微抬, 看到傅煜胸前的寝衣仍敞着,走得近了,烛火晃了下,他胸腹紧实的轮廓被照得清晰分明, 纵横的纹路瞧着硬邦邦的, 似蓄满了力道。

不愧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战神悍将, 这容貌身材, 啧啧。

攸桐并非青灯古佛心如止水,担着夫妻的名声共处一室,他满身热气,只穿了寝衣,沾着未干的水珠,这诱惑着实容易叫人心猿意马。好在她不是色令智昏的人,这男人性情深沉难测,又心高气傲,律己自持苛刻,待人也未必宽厚,他背后的傅家更是规矩束缚、女眷难缠,想起来就叫人头疼。

浑身上下,除了那铁腕,傅煜大概也就只剩这一处优点了。

看看就好,看看就好。

攸桐眼观鼻鼻观心,思绪往佛寺里逛了一圈,压住冒出来的念头,喝了口茶。

傅煜还不肯走,甚至躬身下来,取了那请帖慢看。

他一躬身,没系紧的寝衣便兜敞开些,露出半幅胸膛,一丝一缕都没遮掩。

男人热乎乎的气息,立时将她笼罩,目光瞥过去,里面风光更是烫人的眼睛。

攸桐简直想喊救命,躲逃一般站起身,偏头对着他,状若无事地道:徐淑做贼心虚,抵死不肯承认从前造谣的事。不过在留园时,我曾提到,要她和睿王帮我洗清身上的脏水。这宴席是绝佳的时机,我很想去。

好。傅煜沉声,看着她脸颊上愈染愈红的颜色,眼底都攀上笑意。

攸桐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如芒在背。

斜眼瞥了瞥,那人仍然没有穿好衣裳的意思。

她忍无可忍,提醒道:屋里没笼炭盆,穿好衣裳,当心着凉。

唔。傅煜垂目看了看寝衣,用一种近乎无辜的声音说道:盘扣松了。

攸桐诧然瞧过去。方才她的目光被里头胸腹勾着,几乎没留意寝衣,此刻细瞧,果然看到盘扣松垮垮地吊在哪里,对面的扣环也松了一半。也不知道傅煜究竟怎么睡觉的,一样用细密丝线缝着的盘扣,她这儿牢固结实,他却穿成了那样!

不过,这也算是她这名义上的少夫人疏忽了。

攸桐没办法,只好向帐外道:春草,拿笸箩来。

春草应命送进来,傅煜却忽然踱步走向床榻,背朝着她们,只留个后脑勺。

攸桐有种扶额的冲动。

……

成婚小半年,对傅煜此人,攸桐如今也有了点粗浅的了解。

在外是威风凛凛的兵马副使,手腕狠厉,铁骑所向披靡,行事严毅端肃,齐州内外无人敢撄其锋芒。到了内宅,才会流露出些小心思——譬如在吃火锅时将虾滑藏起来慢慢吃,譬如在被她拂了脸面后故意威胁吓唬她,譬如此时掉头朝内,显然不肯让外人瞧见寝衣里的胸膛。

攸桐无法,只好让春草穿好针线,再退出去。

帘帐垂落,屋里只剩夫妻独对。

攸桐拿着针线过去,想让傅煜把衣裳脱下来,转念一想,傅煜寝衣里估计只穿了亵裤,若这会儿脱个精光,气氛怕是要尴尬到极致了。遂打消这念头,只提醒道:夫君坐吧,我先缝上,凑合着用,明儿再叫人拿去换个新的。

傅煜回过神,瞥她一眼,凑合着用?

能耐有限,惭愧。攸桐厚着脸,揪住他寝衣,慢慢缝补。

傅煜便站在那里,敞了衣领,任由她摆弄。

两人离得近,她将青丝披散在肩,垂首贴在他跟前,认真缝补的姿态曼妙。也不知她沐浴时用了哪种香汤,发间清香幽淡,很是好闻。

傅煜忍不住,轻嗅了一口。

氛尴尬,硬着头皮想辄,很快就有了话题。

十六那日设宴,若是太过突兀,未必能叫旁人信服。我听说过两日城外的金坛寺有祈福法会,每年都有许多官宦和公侯府邸的人过去,也有百姓进香。不如咱们先邀睿王往那里走一趟,先传出点风声。京城里爱嚼舌根的人不少,事儿传出去,等睿王府设宴时,旁人有意打听,这事儿就能事半功倍了。

她说完时,手底下也蛛网般仓促缝好了盘扣,便拿银剪剪断,抬头道:夫君觉得如何?

傅煜不置可否,只调侃道:倒是煞费苦心。

为这些诬陷的骂名,我没少受苦。既要洗清,自然该彻底干净,比泼脏水时还热闹。

正当妙龄的美人盈盈立在红绡软帐旁,眉眼娇丽婉转,眼波天然妖娆,言语神情里,却透着势在必得的决然。无端让人想起那回在寿安堂时,她跟青竹般站着,不张扬锋锐,也不卑屈退缩,外柔而内刚。

在齐州的是非骤然涌上心头,她受的委屈,他都知道。

当时无意于攸桐,这些事便不上心,留她自去处置。

如今心思渐被羁绊牵系,回想彼时情形,却觉心疼歉疚。

在远嫁齐州之前,她行走在京城,身上背负着满城污蔑议论、指指点点时,又是何等难熬?被人舍弃、背叛、算计,那些唇枪舌剑、阴损挖苦,落在年方十四的少女身上,未必就比战场上的枪林箭雨好扛。

傅煜十年戎马,决断刚硬,手上血债累累,从不知心软是何滋味。

此刻,瞧着她窈窕却单薄的身影,心里却有种异样的滋味涌起。

他眸色渐渐深浓,等攸桐放好笸箩,回到榻边准备歇息时,忽然伸臂揽住她。很突兀的拥抱,他勾着她按在胸口,默不作声,动作也不重。

攸桐毫无防备地撞进他怀里,那位还没系衣领,她的脸蛋贴过去,双唇稳稳亲在他的胸膛。宽厚却不算冷硬的触感,带着炙热滚烫的温度,连同男人雄健的气息,排山倒海般扑过来,几乎能令人溺毙。

她脑子里嗡的一声,足足愣了两息,才察觉此举不妥。

脸上热意遽然涌来,像是被炉火烤着,几乎令她满面通红。

攸桐从他怀里逃出来,漂亮的眼睛跟小鹿似的瞪着傅煜,懊恼而不解。

两人大眼瞪小眼,气氛有点微妙。

傅煜铁铮铮的悍将,心高气傲地活了二十年,不近女色、挑剔苛刻,更不曾对谁露过柔情。他也不明白方才发的哪门子疯,干咳了一声,多年养成的冷硬性情令他没法解释方才复杂的心绪,跟她对视了片刻后,才望着她头发道:好香。

这理由来得莫名其妙。

攸桐觉得他在说谎,却猜不透他刚才忽然反常的缘故。

她没经历过这般情形,只觉气氛暧昧而古怪。四目相对,她似乎从傅煜眼底捕捉到些许类似温柔的东西,心跳得有点快,不知是惊慌还是为何。总之脑子里乱糟糟的,充斥着傅煜的胸膛、气息、眼神、身材……没法冷静思考!

攸桐傻站了片刻,才负气道:睡了!

而后没理会傅煜,踢开珠鞋爬到榻上钻进锦被里,裹着属于她的那半边,面朝里躺下。

傅煜瞧着她那明显气哼哼的后脑勺,慢慢系上盘扣,而后熄了灯烛睡在她身旁。

隐隐觉得,他好像得罪她了。

……

攸桐是次日清晨才察觉端倪的。

昨晚被傅煜那突兀的拥抱冲昏头脑,上榻后她动都没敢动,鸵鸟般藏着脑袋。

好在傅煜也自察觉举止欠妥,没乱动。

相安无事地睡了一晚,今晨他很早就起身了,那件该死的勾动暧昧的寝衣换下来扔在榻上,她仓促缝的蛛网般的丝线颇为醒目。攸桐到底担负着少夫人的职责,想叮嘱春草拿去缝补,话没出口,清晨刚睡醒、颇为清醒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好端端的,寝衣的扣环怎会磨断?

傅家雄踞齐州,虽不像皇家奢靡铺张,起居用物却都是上等的,没人敢疏忽。

尤其是傅煜这心性和身份,谁敢怠慢?

这寝衣是周姑亲自盯着人做好了送来的,周姑心细如发,若当真有瑕疵,哪会送到傅煜面前?旁的盘扣都完好无损,就那两颗半残脱线,傅煜又不在睡觉时撕扯寝衣玩,哪能到磨断丝线的地步。

想来想去,攸桐总觉得,这盘扣是傅煜故意弄断的。

思及昨晚他故意敞着胸膛,到她跟前晃来晃去的样子,攸桐更是有了八分笃定。

像是那晚他借酒遮脸,将她困在榻上时一样,逗她玩!

好看的言情:《嫁给奸雄的日子》作者:九斛珠丨穿越女主&枭雄男主,古代先婚后爱文

这猜测愈来愈清晰,攸桐咬了咬牙。

深更半夜的,捉弄人很好玩吗!

她鼓着腮帮,将那寝衣狠狠瞪了会儿,才负气地摔在榻上。

既是故意扯断的,便凑合用着吧,懒得给他修补了!

虽说傅煜这人偶尔阴险得叫人防不胜防, 做事却还算靠得住。

攸桐打算请许朝宗夫妇去金坛寺的事他并没忘记,次日便命杜鹤往睿王府递了口信,约对方在佛寺山门相见。

没过太久, 许朝宗便回了口信, 说他到时候会携徐淑同往祈福。

金坛寺并不远, 从南边的安化门出去, 马车慢慢走小半个时辰就能到。

京城里名刹古寺极多,这金坛寺也颇有来头,里面一株老银杏据说有千年之龄。数人合抱之粗的树干皲裂苍老, 枝叶长得葳蕤茂盛,树冠参天, 底下几乎低垂及地, 每逢深秋时节,满树银杏叶转成金灿灿的颜色, 远处瞧着, 便如金山堆叠。

到秋风渐浓, 黄叶铺满殿前的空地, 如同金坛一般,美如仙境,故而得名。

老人皆说这银杏颇为灵验,不论王公贵族、抑或平头百姓, 凡诚心许愿者, 多能得偿所愿。因寺庙离城不算太远, 京城内外的高门贵户和百姓商家, 也多爱来这里进香许愿。寺里香火旺盛,又有高僧坐镇,每年正月十二,都会办个祈福法会,很是热闹。

这一日寺里人多拥挤,是众人皆知的事。

攸桐怕多带仆从累赘,便没带丫鬟,只与傅煜同行,打算铺垫过后,便早些回城。

薛氏并非沉迷礼佛之人,知道这一日金坛寺里能挤得摩肩接踵,便没同去。

夫妻俩乘了马车一路疾行,到得金坛寺外,果然人潮如涌。

攸桐站在车辕,远远眺望,但见山脚下殿宇连绵,金昭寺凭着旺盛的香火连年扩张,枯白的树丛掩映之间,数座金殿熠熠耀目。同往山门的数条路上,或是早起结伴赶来的百姓,或是驱车骑马的官宦人家,人头密密麻麻,都往寺里面涌过去。

这等场合人多眼杂,喧嚷吵闹,攸桐原本并不太喜欢。

但今日,她却是特地为这个来的——徐家当初用阴招搅得满城风雨,便是凭着人多嘴杂。这回金坛寺里聚集的人不少,更是涵盖颇广,上至皇亲国戚、下至贩夫走卒,都有诚心礼佛的人扎堆前来。里头若有风吹草动,极易传开,勾起种种谈论。

而这些谈论,便能是十六日宴席的铺垫。

攸桐环视一圈,下了马车后,跟在傅煜身边往里走,到得山门外,随同知事僧进茶房。

……

茶房之内,炭火温暖,铜壶中水已烧沸。

外面人头攒动,略嫌拥挤,茶房里却颇为清净,许朝宗和徐淑并肩坐在素净的矮案后,住持陪坐在侧,有擅茶道的老僧取了茶叶,欲泡了待客。因山门处设了座铜铸的大香炉,百姓进山门前多焚香敬拜,那檀香味道烧得极浓,随风飘过来,透过门窗缝隙,缕缕送到鼻端,虽掺了俗世烟火气,却颇能令人心静。

住持笑而相迎,双掌合十。

傅煜大抵是受母亲礼佛的影响,对僧人颇为客气,见住持有点面善,便也回礼。

便听许朝宗道:天下各处皆有佛寺,逢年过节,怕是都会办些法会。傅将军久在齐州,不知那边情形如何?

也很热闹,只是比不上京城。

傅煜坐下,正巧老僧递来泡好的茶,送到鼻端嗅了嗅。

住持便笑着接过话茬,贫僧早年游历四方,也曾去过齐州,对那边的情形倒略知一二。

见傅煜瞧过来,似有点兴趣,便接着说了下去。

他年幼时即入了佛门,拜在京城里高僧门下,后来三十年间游历四方,虽吃了不少苦头,却也将足迹留在天底下泰半的佛寺。且他博闻强记,不止精通佛书典籍,亦熟记各处风土民情和佛法传承,说起齐州的事来,也是半点不含糊。所提到的两位齐州高僧,还是田氏当年在世时常去拜会的,傅煜有些印象。

茶香袅袅,不远处佛音入耳,一番闲谈,倒能令人稍稍平心静气。

攸桐猜得到许朝宗特意安排此事的意图,众目睽睽之下,也未多说。

待得泡茶毕,众人起身出门,齐往大殿而去。

时近晌午,法会办得正热闹,外面挤满了来进香的百姓。

许朝宗不好在这里摆睿王的架子,便只由身着常服的侍卫开道,他携徐淑跟随在后。

这般架势,毕竟与旁人不同,且有住持陪同在侧,更是惹眼。人群里,有不识天颜的百姓,亦有见过睿王的官宦女眷,认得他和徐淑。瞧见睿王夫妇微服驾临法会,皆觉意外,再一瞧旁边同行的另一对夫妇,几乎将眼珠子掉下来。

——那眉眼如画,锦衣丽服的女人,不是先前声名传遍京城的魏攸桐么?

她身边那人满身冷厉,气势刚硬威猛,没怎么在京城露过面,倒像是传闻中的战神傅煜!

这四个恩怨情仇纠缠的人,怎会凑到了一起?

官宦女眷诧然低声议论,旁边人听见,虽不敢当面插嘴,背过身,便跟相熟的人打探议论去了。等攸桐他们四个人从大雄宝殿一路进香到最里侧的观音堂时,这消息已然传遍了金坛寺内外。

据说,睿王夫妇带着魏攸桐同行进香,相谈甚是融洽。

据说与魏攸桐同行的,还有名震边塞的悍将傅煜。

进香的人群里,亲眼见着四人的,都满脸惊诧,怀疑是看错了人。没见着的,听见这般传闻,都是摇着头不肯信——当初满城风雨,魏攸桐被睿王抛弃,对徐淑满心怨恨,寻死觅活地纠缠不休,这事儿早已传遍京城。仇怨结得那么深,这三个人怎会结伴进香?

更别说傅煜威名赫赫,怎会跟妻子的旧情人相谈融洽?

而睿王夫妇,似乎还很热情?

一时间,种种揣测横生,议论纷纷。

……

观音堂后的竹林里,攸桐坐在青竹椅里,正远眺风景。

从大雄宝殿一路进香,走到观音堂后,此行的任务就算是结束了。外头此时如何惊讶、议论、揣测,她用脚趾头都能猜得到,众人的好奇心被勾起,翘首等着听皇家秘辛,等睿王府设宴时,说出去的话,便能有事半功倍之效,比平地惊雷更管用。

她走得有点累,打算歇会儿便先回城。

住持命小僧人端了些素斋过来,食盒揭开,里头是糯米团子,清香晶莹。

她才想取来尝,忽然觉得有些异样,心里慌乱擂鼓似的,下意识抬头,看到远处有东西疾风般扑过来,漆黑模糊的两三个点,迅速变得清晰,像是夺命的冷箭。那一瞥几乎令她惊魂,攸桐脑袋里的弦霎时绷紧,浑身的血呼啸着冲向脑门,想都不想,便往傅煜那边扑过去。

傅煜坐得四平八稳,眼皮都没眨,迅速伸臂揽住她腰,护在身后。

宽阔漆黑的袍袖中,精铁煅造的匕首滑出,铮然两声,挡开突袭来的暗箭。

随后便是铁器破竹的声音,伴随着许朝宗的一声痛呼。

——那暗箭来得飞快,傅煜坐在许朝宗对面,左侧是攸桐,右边是住持,手里匕首挥出,似乎也只来得及挡飞临近跟前的。许朝宗身边唯有徐淑,她不知是不是被突然袭来的暗箭吓住,瞪圆了眼睛僵坐在那里,甚至忘了躲避。

袭击迅猛又无声无息,许朝宗的侍卫簇拥过来护卫时,只堪堪碰到箭尾。

那铁箭虽被拨得稍改方向,没伤到胸口要害,却也刺入许朝宗的右臂,入肉三分。

这一击失手,也彻底惊动了许朝宗的护卫,迅速围拢过来。

积满枯叶地上脚步沙沙凌乱,攸桐惊魂未定地抬眼,正对上傅煜的目光。

他的神情沉着冷静,眼底并无半点惊慌,看着她的时候,似乎有点意外甚至惊喜,却没说话。抱着她的手臂结实有力,铁箍似的,他侧身对着刺客的方向,将她牢牢护住。远处一声尖锐的呼哨响起,更远处有人呼应,想来是刺客在递送消息。

睿王府的侍卫团团护住许朝宗夫妇和住持,铁桶般牢固。

这般情形,显然不会再容暗箭靠近。

傅煜眉头微皱,让攸桐站到侍卫后面,朝许朝宗瞥了一眼,道:劳烦殿下照料内子。说罢,冷沉着脸色,抬步便往暗箭来处飞奔过去。

……

刺客埋伏的地方不算太远,傅煜健步如飞,身影迅速远去。

出了竹林,斜刺里有人迎上来,是杜鹤。

怎么回事?傅煜神色有点难看。

对方提前行动了,看他们的布置,也很仓促。

多少人?

打头的三四个,后面有人接应。杜鹤紧跟在他身边,往刺客逃窜的方向追过去。见傅煜面色不善,口中紧着禀报道:属下察觉时,将军已在那边喝茶了。事出仓促,属下便擅作主张,未曾示警,免得惊扰对方。请将军治罪。

无妨。傅煜眉目冷沉,并无责怪之意。

当日商议对策时,他便曾明言,不阻挠惊动刺客,放任对方将行刺的罪名坐实。

反正他只需保住许朝宗的命,不必在乎伤势轻重,甚至许朝宗伤得越重,于他越有利。

刚才那情形,他应付得过来。

让傅煜暗怒的是旁的——

按先前刺探的消息判断,对方应是打算在元夕动手,怎会突然提前仓促行刺?是杜鹤探到的消息出了偏差,还是这其中另有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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