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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的言情:《重生弃妇当自强/煤老板的糟糠妻重生了》作者:爱吃油煎大虾的方外,年代爽文

2025-03-29

一句话简介:我这么好,娇气一点不行吗?

文案:

高门娇养贵女 * 乡下糙汉泥腿子

1v1 sc 古早日常向慢热甜文,已完结,谢谢小可爱们的支持!

隋愿父亲被人救过命,还与人口头定下娃娃亲,导致她嫁到寒门,不仅被姐妹嘲笑嫁的不好,还嘲笑她嫁的人是个莽夫。

听闻那人粗壮野蛮,凶暴强悍,父亲还曾亲眼看他扛起一头野猪,属实力大无穷。

隋愿闻言登时就昏过去了。

她梦想的夫君是个翩翩公子,知书达理,能举案齐眉的读书人,可父命难违,终究是嫁了过去,新婚第一夜就闹的不愉快。

高门娇养贵女和乡下糙汉泥腿子,中间隔了千沟万壑,始终难以过的平和。

成婚十五载,隋愿跟着顾之恒从寒门妻到宁安候夫人,每天都觉得过的不快活,夫妻两相对无言,再过下去,她就要疯了。

她要和离。

这时男人却带了个娇滴滴的妇人回来,隋愿并不当回事,铁了心的要和离。

男人沉默很久,竟然点头了,好。

隋愿:?

就在心中狂怒百般纠结的时候,她重生在洞房当夜。

ps:

1:文案中的妇人已经写到了,是个不相干的人,男主不说出来是有原因的

2:雷点基本都在文案上,是个破镜重圆文

3:男女主都不是完美人设,都有优缺点,请勿在评论中代入现实,这是个小说

4:看清排雷再入,真的是破镜重圆文

5:拒绝人参公鸡,因为会反弹

6:男主名字是女主爹取的

7:报恩梗就写在文案里,写的明明白白,介意慎入

短评:梗比较老,整体也一般般,前面一半稍微好看点,后面就开始无趣了,书荒可看

言情小说古言架空古言小说分享

试读:

金秋十月,秋雨绵绵,梧桐叶落,这是自炎热了半个月后,玉京难得的凉爽天气。

隋愿却不喜欢,她喜欢晴天。

一大早就看着下人们在院子里扫起了落叶,一片一片枯黄萎靡,连树上的叶子都半死不活的耷拉着,像极了此刻的她,只等再落一场雨,她就要随着枝头而落,碾作尘土。

她受够了这样的日子,再继续下去,她就要疯了。

我要和离。

隋愿正襟坐在红漆圈椅里,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搭在雕刻着蔷薇花的扶手上,指甲上涂着大红丹蔻,越发显得肤若凝脂。

边上侍奉的两个丫头闻言面面相觑,不知夫人今日怎么突然语出惊人。

右边打扇的叫翡翠,她眨巴着眼睛,夫人,您是在开玩笑吧?

左边的叫玛瑙,这时才反应过来,笑着打趣:咱们夫人许是又要作诗了,这个季节夫人最容易伤感,翡翠,我去磨墨。

两个丫头相互打了眼色,准备出去叮嘱院里的小丫头们,声响都小点,别惹夫人生气。

隋愿没有解释,这个时候,没人能懂她,两个丫头即便懂,却也不敢说。

毕竟宁安侯夫人是个多么荣耀的身份,夫君宁安侯是新帝面前的红人,她也被夫君请封一品诰命,这还不够满足么?

隋愿只想说,不好,一点都不好,这全都不是她想要的。

本就是豪门娇养贵女,国色天香之姿,即便不嫁他顾之恒,也差不到哪儿去。

而她真正想过的,是举案齐眉,相濡以沫的日子。

是她在夫妻难得团聚,去江边看夕阳的时候,他就会说一句秋水共长天一色,落霞与孤鹜齐飞,而不是像顾之恒这样,不是紧闭嘴巴,就是躲着鸟儿,生怕屎到临头。

这还是她瞪着眼睛看他才忍住的,若是从前,顾之恒还会说,真他妈的好看。

听听,这是一个应该知书达理的男人该对妻子说的话么?

可顾之恒就能说出来,即便他如今不会这么粗俗,可她还是忍受不了,这无关乎情爱,就是脾性和习惯对不上。

她本是玉京百年世家里的贵女,父亲是家中第三子,生平最爱云游,立志要画出大周最全的舆图,可常在山中走,总有失脚的时候。

一次掉进了山中石头缝隙里,摔断了腿,恰好顾之恒的父亲砍柴的时候路过,把隋愿的父亲救了回去,还好酒好菜的招待了很久,直到隋愿父亲痊愈,二老便也成了莫逆之交。

这便是她和顾之恒孽缘的开始。

隋愿听闻此事只当是父亲说玩笑,后来直到交换庚帖,隋愿才知道,她是真的要嫁到顾家。

顾家长子已经成亲,那就是要嫁给二子顾之恒,隋愿在家中大吵大闹,都改变不了父亲的决定。

尤其是姊妹们笑话她要嫁给一个莽夫,何况那山野里头的男人,都是些粗壮野蛮,凶暴强悍的泥腿子,这让隋愿更是难受。

可吵归吵闹归闹,但毕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隋愿还是嫁了。

父亲将顾家夸的天上有地下无,更将顾之恒视若亲子,说他心有丘壑,定会爱重隋愿一生。

还偷偷跟隋愿说,家中不需隋愿去联姻,如今玉京中的儿郎,他一个都瞧不上,那顾之恒能独自一人扛起一头野猪,力大无穷,又勤恳好学,上进的很,将来定能护着她周全,是个能负起责任的好夫婿,比玉京城中那些酒囊饭袋的纨绔子弟要强的多。

隋愿登时就晕过去了。

从寒门妻到宁安候夫人,隋愿走的还算平顺,男主外女主内,配合默契。

十五年来,顾之恒虽不似从前那般粗鲁,却越发沉默。

夫妻俩常常相对无言,任何事全由隋愿说了算,即便是不得不商量什么,顾之恒也只是很沉默的哦一声,就算商量过了,生怕多说一个字。

这是关起门来才知道的事儿,隋愿每每想将这些话说出来,又无法出口。

况且在外人看来,她的日子简直好极了,夫君对她百依百顺,疼爱有加,自己又有诰命在身,这样的日子,还有什么可抱怨的?

尤其是那些姊妹们,自从隋愿回了玉京,姊妹们又重新走动起来,没有哪一个不羡慕她自由无拘束,最重要的,便是夫君的眼睛只看她一个,光这一点,就够姊妹们羡慕不停。

隋愿被他们奉承久了,自己也有些恍惚,难道她的日子真的那么好吗?她怎么一点都感觉不到呢?

正晃神呢,就听到内室竹帘被掀开,随即一道颀长笔挺的身影走了进来,隔着珍珠帘子,也能瞧出芝兰玉树,可带起扑面而来的风霜,令隋愿不自在。

是顾之恒。

隋愿听到他在吩咐翡翠,嗓子有些嘶哑,一如既往的简短,备水。

他才从营中归来,定然疲累,若是寻常人家,妻子必定要去相迎,这个时候也该主动去伺候关怀一番,以示自己淑德贤惠。

可隋愿愣是没有挪动一下,稳稳地坐在圈椅上,不过好在她经常这样,顾之恒倒也习惯了。

隋愿见到他人,心里那股邪火便越发旺盛。

在顾之恒回来的前一天,他居然吩咐人送回来一个娇滴滴的女子,梳着妇人头,目若秋波,纤腰袅娜,柔弱的像是路边的小野花。

隋愿以为自己心里不会有什么波动,事实她也做到了,那个女人被她好生的安置在客院,她甚至亲自去给那女人安排吃喝,连一句废话都没有多问。

随后湢室内响起哗啦啦的水声,隋愿听着听着,心内忽然就有些怒意,她甚至不知这些怒意是从哪里来的。

或许是因为顾之恒没有用香胰子,隋愿心里想,这男人本就臭烘烘,用一下怎么了?会死么?

顾之恒闭着眼淋完最后一瓢水,一睁眼,就看到隋愿丰肌弱骨靠在湢室门边,一身绣着莲花缠枝纹的嫣红流光锦襦裙,紧贴着腰身曲线,隔着雾蒙蒙的水汽,美得惊心动魄。

几日不见,她依旧是那般盛气凌人的模样,娇媚无瑕的脸就像初嫁时,只是此刻满脸狐疑,眼里带着打量。

他眉眼一皱,又很快调整过来。

隋愿看他薄唇动了动,似是想说话,眼里微有些责备,便以为顾之恒如今是真的嫌弃她了,气的要命。

她睨了眼精强力壮,铜筋铁骨,满身肌肉的顾之恒,冷冷切了一声,又不是没看过,这幅样子倒好似我饥渴难耐。

顾之恒有些无奈,带着息事宁人般的语气,没有这个意思,就是突然吓到了。

隋愿冷笑: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妇人,怎么能吓到你堂堂宁安候,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怕被我看穿吧?

顾之恒唇瓣翕张,终究是闭上了嘴,做了这么多年女强男弱的夫妻,他很了解隋愿,好胜好强,嘴里不饶人,若是今天想睡个安稳觉,他最好把嘴巴闭紧点。

可隋愿哪里会放过他,这么多年,她自认如今做好了一个妻子的本分,可顾之恒却要在这样的时候羞辱她。

外人都说父亲眼光好,她运道好,连那些往常讥笑她的姊妹如今都奉承她、讨好她,可顾之恒非要在她得意的时候来这一招,不是羞辱是什么?

明日姊妹们又要来喝茶,她该怎么解释自己后院多出来的那个妇人?她连见都没见过。

怎么?是被我说中了?你如今成了宁安候,我这糟糠妻已经配不上了是么?

顾之恒拿着巾子擦身的手一顿,面色僵住,轮廓分明的脸上面无表情,薄唇微抿,显见不想做无谓争辩。

可隋愿依旧站在门边,一双杏眼瞪着他,眼角泛红。

湢室光线昏暗,却依旧掩不住她的美貌。

顾之恒好多日没有於解,见她还站在门边,想着或许是责怪自己冷落了她,往常她也经常这样,发着这样那样的脾气,他好好伺候一回就能清净不少时日,想来她也是喜欢这事的。

心头一叹,遂将巾子一丢,拉着隋愿一把搂在怀里,怕她又开口,俯首就堵住了隋愿的嘴。

隋愿被亲得浑身瘫软,等反应过来后就挣扎不停,她心内坚决不承认顾之恒越发好看了,猿臂蜂腰,遒劲有力,珠玉英姿,连吻都越发有技巧了。

这个臭男人,她果然没有看错,就是个负心汉。

往日半推半就,可今天她要吊着他,放开我,你这莽夫,别以为这样我就……唔……

顾之恒自然清楚她要说什么,一双大掌将她的双手缚住,利落地剥了衣裳,昂贵的流光锦随手一丢,抱着她就进了浴桶。

好看的言情:《重生弃妇当自强/煤老板的糟糠妻重生了》作者:爱吃油煎大虾的方外,年代爽文

隋愿心里头的火气越发浓厚,她不明白,为什么每一次顾之恒都要这样,无论她说什么难听的话,发什么奇怪的脾气,顾之恒初时还会与她争论几句,后来就直接按着她到榻上,要得她筋酥骨软,连手指头都弯不了。

难道这样就能解决问题,就能掩盖他的粗鲁庸俗么?

顾之恒,你放开我……

湢室中水汽弥漫,浴桶里因为两人的纠缠,水浪泼洒四溅,弄得四处湿哒哒。

隋愿被他一双大手按在浴桶边沿,挣脱不得,嗯嗯啊啊呜咽个不停,没奈何身体早已经适应,畅快之感让她的声调都含着媚意。

终于怒从心起,她哑着嗓子喊道:你这臭男人,我要跟你和离。

身后男人果然顿住了,连迅疾的动作都停下,隋愿心中泛起报复性的畅快。

不料耳边却传来一句轻喃,阿愿,你还是忘不掉那个人么?

隋愿:?

谁?什么人?

隋愿被水汽蒸腾的有些混乱,一时没想明白顾之恒的话。

旋即就反应过来,转而更是怒火冲天,她在家老老实实应付各家夫人,他自己惹了风流债,一回来倒是恶人先告状了,简直岂有此理。

你胡说八道。隋愿气的声音都哽咽了,分明是你见异思迁,现在还反过来说我,你这没心没肺的狗东西,我要和离。

顾之恒好半晌没有再说话,慢慢从浴桶里站起身,擦干身子后,须臾又丢下一句,我送回来的人,你好好安顿了么?

隋愿两行清泪终于流了下来,嗓音尖刻:滚,顾之恒,你给我滚,滚出去……

顾之恒莫名其妙挨了一顿骂,又不知道隋愿到底是为了什么哭,可问她又一直哭着不肯说话,只能狼狈退出湢室。

隋愿哭了好一会才收声,翡翠和玛瑙也跟着进来了。

翡翠心疼地擦眼泪,夫人,您和侯爷就别吵了,这满府里,谁都越不过您去,您管他带回来什么人呢?

玛瑙捅她胳膊,又瞪了一眼,才转头朝隋愿道:夫人,咱们别生气,好好的洗个澡,之后不管是和离还是和好,那也要漂漂亮亮的……

隋愿就这点好,在谁面前都不能落了面子,也不能蓬头垢面,打落的牙齿就是和着血也能吞下去。

她拿鸡蛋在眼睛四周滚了好久,总算消了肿,又重新上妆,翡翠帮她梳发,梳齿与头发摩擦,带起阵阵麻意。

情绪就这样一点一点安稳下来。

隋愿心想,她要去看看那个女人,到底哪里特别,竟然把顾之恒迷成这样?

客院就在主院不远,隋愿为了显示自己的大度,便这样安排下来。

可当她走到客院,看到顾之恒跟那个妇人说话,妇人哭哭啼啼,柔弱不能自理,顾之恒还满脸安抚之色的时候,她就满心怒火,又气又急地要冲上去。

她要好好问问顾之恒,他凭什么要这样对她?他怎么敢这样对她?这是故意羞辱她呢。

但才走几步,她就顿住了。

隋愿满心惊恐,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泼妇想法?男人纳妾多正常的事儿,她怎会这般介意?这个妒妇的心思,怎么可能是她呢?

她本来就不当这是一回事的隋愿啊。

她应该是雍容大度的主动将那妇人抬进府,在顾之恒求欢的时候,冷笑一声,滚一边去,去找你的白莲花吧。

在顾之恒面前,她应该是高傲的、美艳的、不屑一顾的,她就是一朵需要人捧在掌心的花。

隋愿心中一突,立刻转身就走,回到主院,坐在圈椅中,等着顾之恒回来。

午饭自然是吃不下,却也不见顾之恒来劝,隋愿心头越发的冷,和离的心思也更浓了。

一直到夕阳微红的光从雕着牡丹花的窗牖间穿透,落在室内高脚架上摆放的的君子兰,将那碧绿的叶衬的更加碧绿,枯黄衬托的更加枯黄的时候,顾之恒回来了。

隋愿的目光一直落在他宽厚的背影上,他确实是好看的。

换了一袭荼白锦袍,剑眉星目,神采英拔,虽不如年轻时候白了,可轮廓分明的脸褪去年轻人的青涩,多了些许成熟男人的味道,许是才回来没打理,青色胡渣冒了老长一截。

当初在隋愿以为自己要嫁给一个粗俗不堪丑陋暴戾的莽夫时,可盖头揭开后,看着长身玉立的顾之恒,她的确心动了一刹。

我要和离。隋愿缓缓起身,目视前方,斩钉截铁地道:顾之恒,和离吧。

室内安静的连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只能惨淡如血的夕照敢伸出头。

隋愿以为顾之恒此刻心里定然是明白的,是懂她的,她看不得别的女人进府,她不想说,不代表她同意,更不代表她能这样受他羞辱。

顾之恒颀长身量站在君子兰前,沉默很久,窗外传来两声黄鹂叫,他像是才回过神,须臾竟然点头了,好。

隋愿:?

她以为自己幻听了,你说什么?

顾之恒深深吐了口浊气,好,和离。

隋愿瞬间鼻子酸涩难忍,她实在没有想到,顾之恒竟然就这样同意了,没有丝毫的争吵与辩解,在她的想象中,顾之恒至少会出声挽留一下。

她浑身颤抖,翡翠和玛瑙早就跪在了一边,苦劝不止。

翡翠,玛瑙,不许求他,我们立刻收拾东西,马上回隋家。

她一双泪眼看都不看顾之恒,他拦过来的手被她一把大力推开,宁安候,请立刻准备好和离书,我们从此刻恩断义绝。

隋愿踉跄着走出门,两个丫头扶着她,也是泪眼婆娑。

玛瑙拉着隋愿不让她冲动,夫人,不能轻易和离啊,现在隋家已经不是以前的隋家,还有世子,没了母亲,世子可怎么办?

翡翠更是说的直白,您受了那么多苦,好不容易到了今天,难道就这样拱手让人么?您真的甘心吗?

隋愿不甘心,当然不甘心,可那又怎样?

她花了足足十五年,才与顾之恒到现在这一步,她花了多少精力,才把他改造成如今模样,没想到却是为他人做嫁衣。

可她更难过自己的心,她虽不喜他,可也期盼着爱情滋润,也为此付出过真心,顾之恒却这般吝啬狠心……

隋愿大声吩咐:走,立刻就走,翡翠,去备马车。

当隋愿坐在马车上时,看到顾之恒站在门边,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样,就这样看着她离去,甚至还有闲心跟一边的奴才说话。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随后放下车帘,马车缓缓动了。

回隋家的一路上,她闭着眼睛假寐,翡翠玛瑙还在劝她,如今隋家可不是从前的隋家,她已经没了父母,现在回去,不过是受人嫌弃。

明明昨日她还在娘家姊妹面前一副幸福美满、养尊处优、高人一等的模样,今天就成了人人同情的弃妇。

隋愿都不敢想回去是个什么情况,她呆怔地坐在马车里,精神又一阵恍惚,因着一天没吃东西没喝水,有些恶心想吐……

忽然一阵山崩地裂,隋愿和两个丫头在马车里翻滚不停,头好像撞到案几上,疼的她眼泪都出来了,模模糊糊地听到有人在喊她。

好像是顾之恒。

原来他是在意自己的,可为什么不说呢?还总是叫她伤心。

隋愿恨恨地想,我死了,真是便宜你这狗男人了,她想起来骂,可眼睛怎么都睁不开,渐渐陷入一片黑暗。

……

隋愿感觉自己快被压死了。

心口似是有块巨石,她曾见过胸口碎大石的杂耍,极为可怖,然后意识慢慢回笼,便感觉浑身似是被石头碾压过,酸疼酸疼的。

她怎么了?

隋愿仔细想了想,是了,她坐的马车翻了,她还记得头被撞的那一刹那,就像有人用榔头敲她。

那她这是死了还是?

她努力地睁眼,可怎么都睁不开,随后耳边便响起一种很奇怪的声音,类似一种动物的喘息,还有阵阵酸臭的味道飘到鼻尖,像是土坑里沤久了的酸菜。

隋愿最受不了这种臭味,顾之恒最开始也有,她生气、冷落、不许他上床以后,总算是改过来了。

许是这股臭味太冲鼻子,她忽然就睁开了眼睛。

缓了一两息才适应,角落一盏罩纱灯发出微弱的红光,勉强能视物,她眼神一转,便瞧见一个毛茸茸黑乎乎的东西趴在自己胸口,而自己的两团绵软被人又是亲又是掐……

啊……

一声剧烈地尖叫随之划破了夜空。

……

整个村子所有人都起来了,纷纷跑到顾家新起的这座婚房墙外围观,毕竟成亲当夜,这种把新娘子吓到大叫流氓滚开的乐事,确实不多见,刚刚吃完喜酒,现在还不困。

更重要的是,他们也想见见玉京来的高门贵女,是什么模样。

也有不少人抱着嫉妒、眼红、羡慕的心情而来,不一而足。

顾家老头老太太住在东边,此刻也跑了过来,见人都围在自己二儿子的婚房前,连忙赶了起来。

滚开滚开,没见过娶媳妇闹洞房啊。

快滚快滚,新媳妇害羞,难免的,别看了,散了散了……

见顾家老太太赶人,一边的乡亲都笑了起来,哄闹声越发大。

这洞房看来不顺利啊,哎,顾家老二到底是咱们乡下汉子,那隋家媳妇,可是正宗的高门贵女,配不上哩。

就是,别到时候闹翻了,顾家老二成了没人要的。

顾家老太太满脸不高兴,怎么配不上?我家二郎模样俊俏,人高马大,谁家闺女不想嫁过来?

那还是你们家老头子救的人哩,便宜你们老二了,听着动静,莫不是顾家老二那家伙不行?

就是,莫非是顾家老二太行了,新娘子受不了?

啊哈哈哈……

这话越说越离谱,顾家老头子抄起铁锹就拍,乡亲们这才一哄而散。

隋愿惊魂未定的缩在床脚,听着外头熙熙攘攘的人声,有些缓不过劲儿,身上实在是太疼了,她连动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男子则是满身狼狈立在拔步床前,一身腱子肉看起来遒劲有力,无人看到他满脸通红,和紧紧握起的手,拘束的都说不出话。

隋愿眼泪啪嗒的掉,嗓子也生疼,像是几天没喝水,又像是叫喊了一整夜。

你,你,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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