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年轻时的秦来娣,粉面桃腮,细腰黑发,因为落水被回乡探亲的赵青松所救,不得不嫁进赵家。
人人都说她命好,能嫁给当团长的赵青松,继子是未来电商首富,继女是著名舞蹈家,她这后妈简直躺赢。
可丈夫前脚刚死,继子后脚就将她赶出家门,直到此时她才知道自己不是躺赢的一生,而是被PUA的一生。
嫁给我,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会顾家。
秦来娣:所以我要辞去人人羡慕的工作,当免费保姆。
嫁给我,生个软软糯糯的小闺女。
秦来娣:所以你明明背着我做了结扎,却还害我求医问药二十年?
嫁给我,我养你。
秦来娣:所以你在房产证刚下来的当天,就背着我把夫妻共同财产过户给继子,最后让我流落街头?
直到死前,秦来娣才明白鸡贼男的算盘,就连当年落水救她的人,都不是他,可惜为时已晚。
谁知一睁眼,居然回到落水那天,真好,这炮灰她不做了!
然而——奶奶已经风风火火上赵家逼婚了。
还认错人了!
社员们笑话:秦寡妇眼瘸,放着能当团长的赵青松不要,逼婚居然找上个白白净净的小技术员!
秦来娣定睛一看——这个身高188剑眉星目八块腹肌的小技术员,未来可是被赵青松恨得牙痒痒的的死对头,还是赫赫有名的手握多项专利的无线技术大佬!
而他,才是真正救她的人。
社员们想看她后悔,前夫哥也想看她悔青肠子的画面,可等啊等,等到她不仅领了证,还生了个软软糯糯的小闺女,等到她闺女核物理博士毕业……
秦来娣:后悔了,后悔没早点改嫁!
一句话,无线通讯大佬和女国医大师养育独生女的故事~
试读:
刘老太的工作可不是一般工作,而是国营饭店服务员。
这年头的国营饭店,可是实打实的肥差,多少人挤破脑袋都想进去呢,刘老太要不是年龄到了,都压根不想退。
工资高,经济独立,工作轻松,社会地位高,还能经常吃油水,这都是看得见的好处,而秦来娣看得更远——现在的大姐急需一份能转移注意力的工作。
她的精神状态在久备不孕之后,即将到达崩溃的边缘,要是还待家里,继续看婆家人脸色,她的身体就不可能好。
而身体好不了,只会更难怀上,然后又周而复始恶性循环,最终精神绷不住了,就会走到上辈子那一步。
你这丫头,哪哪都有你。
奶以前不是说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吗,大姐要有工资就再也不用靠谁了,刘家咱们爱待不待,不待走人。大姐夫看着是挺老实的,可上辈子大姐疯了就被他立马送进精神病院,她一直耿耿于怀。
反正我吃药也要花钱,你姐夫的意思是不如把工作卖了换钱。这年头私底下偷偷卖工作卖城市户口的人不少,只要是稀缺的东西,都是资源。
你姐夫也是心疼我,不想我太累,出去上班不像在家能好好调理身体,准备……
奶,大姐,你们好好想一下,大姐的处境真是因为没孩子造成的吗?来娣实在听不下去,直接打断道。
祖孙俩怔了怔,是啊,根源真的是在于没孩子吗?她的处境是大部分高嫁的女孩都要面临的,即使生十个八个儿子,人婆家该看不起还是看不起。
无非就是比较能生的生育机器罢了,人公婆小姑子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爱兰你跟奶说句实话,刘加伟对你好不好。
挺好的,在他爸妈面前老说我好话,每个月工资交一部分家用,剩下的都给我,我来事儿那几天还悄悄给我煮红糖鸡蛋,发了奖金会带我买新衣服,上个月还给我买了一堆补身体的药……而且这么多年不孕也没一句埋怨,还打算把老婆婆工作卖了给她买药吃。
秦桂花点点头,往日里小两口的相处她看在眼里,刘加伟确实是个老实又体贴的丈夫。那行,这工作你就去顶下,那一大家子过得成过,过不成分家,凭你俩的工资分出来也不错。
离开那么多眼睛,对她精神状态也有好处。
来娣松口气,就连只顾着吃东西的盼娣也嗯嗯点头。
因为爱兰回来,中饭秦桂花破天荒的摸出俩鸡蛋,从自留地里拔一把青蒜苗烩了,又蒸了一锅热气腾腾的高粱馍,虽然是粗粮,但管饱,配着香喷喷的炒鸡蛋,姐妹仨吃得满嘴流油。
吃完以后,来娣又闹着要给大姐把脉看舌象,望闻问切来了一番,得出的结论跟爱兰曾经看过的几十个大夫说的一样,都是心思郁结,肝脉不通,问了问正在吃的或者以前吃过的药,也都对症,看来这病还真的只能自我调节。
对了,我刚好像听见盼娣说啥她‘三姐夫’,咱们来娣有好消息啦?
秦来娣实在是娇羞不起来,索性也就不装了,将前几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告诉她。
这可真是自家奶奶的作风,爱兰咂吧咂吧嘴,小贺同志人咋样?对你好吗?干啥工作的?
盼娣抢着回答,顺便还要替那素未谋面的三姐夫刷一波好感,我三姐夫给了六十块彩礼钱,还给了三姐十五块生活费,说他现在工作忙,等忙过这阵子就来办婚礼,接三姐进城过好日子哩!
有鼻子有眼,就跟她亲耳听见似的。
秦爱兰也跟着高兴,真好,找个外省的也没啥,以后交通便利,随时都能回娘家。可不敢接彩礼的茬,她当年结婚刘家一分彩礼没出,她现在还觉着愧对奶奶呢。
祖孙几个小贺长小贺短的说半天,眼看着太阳落山,爱兰才恋恋不舍的回婆家去。
***
而跟秦爱兰一样好奇小贺到底啥时候回来的,还有屯子里的男女老少们,来娣每次上工,婶娘们都得问一句,小贺最近来信没?
小贺啥时候来接你?
要不是那张结婚证还压在自己枕头底下,秦来娣都要怀疑,她怕是结了个假婚。跟其他人揣测的贺连生不要她了反悔了之类的比起来,她倒是相信老贺头的人品,既然扯了证,那是会对她负责的,这么久没消息,肯定是因为工作走不开,而且将来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难见面。
因为她记得,上辈子俩人相依为命的时候,老贺头曾说过这次任务,他追到边境线上还是晚了一步,设备已经被转运出国了,后来经过打报告等审批等一系列流程,他又花了半个月追出去,一路追到北边的蒙国,伪装成蒙国人,潜伏在那边快一年才成功将敌人拆卸我方设备的计划捣毁,又花了两个月时间,多次乔装更改路线,曲折回国。
这一次任务,虽然耗时很长,但他完成得非常漂亮。
秦来娣当然不可能露一个字,对于大家或好意或幸灾乐祸的询问一概以工作忙推脱,她现在的另一个问题,是馋肉。
自从吃过一顿鸡蛋后,来娣的嘴巴就跟开了荤似的,做梦都是吃肉,上辈子因为生病的缘故,老贺头这不让吃那不让吃,着实馋坏了,捏着大姐走之前悄悄塞给她的五块钱,来娣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再去一次黑市。
现在的黑市规模也不大,不是啥都有,猪肉当然是最紧俏的。
这不,六毛五分一斤的五花肉,她还在挣扎犹豫的时候,一眨眼功夫就没了,只剩一丢丢里脊和后腿,价格只要六毛,但基本没啥油水,来娣现在不想吃塞牙的瘦肉,只想吃肥得流油的五花!
空着手转了一圈,倒是看见一个卖兔子的。
当然不是野兔,而是家养兔,看着精神不太好,蔫蔫的。小女同志你要吗,要的话就一块五毛钱便宜给你。
来娣看兔子精神不太好,总觉着像生病,这病了的动物她可不敢随便带回去,毕竟自己每天要接触那么多猪崽,要是携带啥传染病,来个一锅端她可就得不偿失了。
似乎是看出她的犹豫,卖兔子的老大爷说:你放心,这不是啥瘟病,就是在太阳底下晒得久了,没精神,不信你看。
说着从不远处揪了一把青草,只在它鼻子跟前晃了晃,小兔子立马就竖起耳朵,追着青草跑,还发出咕咕咕的声音,双腿弹跳也十分有力。
秦来娣迅速在心里计算性价比,现在猪肉五毛一斤还要票,即使能抢到黑市上的不要票也得六毛五分,这一只兔子咋说也有四斤多,净肉三斤左右,一块五毛钱确实不亏……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以一块二毛五分的价格,全款拿下。
老大爷将兔子手脚捆起来,放进她背篓里,又在上面盖上一层树枝,既能遮阳还能防止被人看见。
***
只不过,来娣期待的兔子肉还是没吃上,回到家后盼娣在兔子身上摸了半晌忽然叫起来:奶,姐,这是不是母兔子啊?
秦来娣只想吃麻辣兔丁老妈兔头红烧兔肉,哪管它公母,母的一样香。
谁知盼娣却板着脸,不能吃。
咋?
它好像……有小兔子了。
秦来娣一顿,连忙也去摸摸看,肚子里真的有东西,也不知道怀了多久,估计养兔子的老汉也没注意,不然不可能这么便宜卖给她。毕竟兔子的怀孕周期非常短,短短一个月就能生下小兔子,生了立马还能接着怀,繁殖速度非常之快,谁会舍得把这摇钱树卖出去?
来娣就是再馋肉,也只能恋恋不舍的放过它,还在院角给它搭了个小窝。
幸好,自留地的菜叶,山上的青草,甚至连猪草,它都来者不拒,吃得嘎嘎香。
***
五里屯的地理位置很优越,坐北朝南,四周都是山,前面还有一条蜿蜒的犹如玉带一般的小河,清澈见底。河里有一群孩子正在洗澡,一个个光着屁股也不害臊,还跟来娣姐打招呼。
秦来娣沿着小路上山,见到适合的猪草(兔草)就往背篓里割,开紫色小花儿的苜蓿草,粉色花的是酸浆草,叶子上有一层青灰的是灰条草……爬到半山腰,居然就割了半篓。
还怪沉的,她将背篓放下,休息一会儿,又在附近细心的寻找起来。
龙国的大山就是一座宝库,不仅有蘑菇野菜猪草,还有——草药。
以前在冷河镇当医生,因为交通条件有限,有些药材不能及时运输到位,等着用的时候都是她自个儿跟着老药师上山采摘,采的次数多了,那些中药的样子就刻在脑海里,各自的形态特征、生长习性和性味归经,即使过了多年依然清晰。
这不,就一会儿的工夫,她已经在附近找到了金银花、黄连、杜仲、鸡血藤和柴胡几种,都是很常用的,还都适合夏秋季节采收的药材。
背着快五十斤的背篓回家,即使有看见药材的,也不会多想,毕竟这些药材都是很常见很容易人工种植的,所以收购价格也不高,以前也有社员想靠这个发家致富来着,但最后发现不值那功夫钱,就懒得采了。
猪草背到大队部过秤,算五个工分,加上她今天的正班,秦来娣一共挣了十五个工分。
哎哟,来娣这劳力一个顶俩。隔壁的刘寡妇酸得不要不要的,可那又有啥用呢,女娃子啊还是得找个好人家,嫁错郎入错行,不像咱们家宝珠呀……
秦来娣撩了撩眼皮,原来是赵家人上他们家商议结婚的事去了,看把她得意的。
没理她。
刘寡妇颇为失望,这小辣椒自从落水后都没以前辣了,本来她是打算好好数落一番,最好让小辣椒闹起来,发一场疯,她再让她们家宝珠出面,显得宝珠多温柔,多体贴啊。
来娣也没管扭着腰的刘寡妇,她将药材拿出来,平铺在院里,有些叶子不好入药的需要修剪一下,还有些根茎有泥沙的需要清洗,这一忙就忙到太阳落山,盼娣都放学回来了。
姐,你采草药干啥?
留着吃。
盼娣抽了抽嘴角,哪有诅咒自己生病的,也吃不完啊。少说好几十斤呢,而且她有预感,狡猾的三姐肯定还会继续采的,今天只是个开始。
秦来娣笑笑,她打算趁着农闲做些方便携带和保存的药丸子,自家头疼脑热吃是一方面,主要也是给大姐准备着,她这病不是一朝一夕能好的,以后少不了要慢慢调理,到时候上班带着药丸子也方便。
正想着,光线忽然一暗,一个身穿绿军装的男人来到门口。
男人长着一张方方正正的国字脸,皮肤黝黑,卷起的袖子露出肌肉线条明显的小臂,可用孔武有力来形容。
哪怕化成灰,也是股鸡贼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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