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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说文:《不小心把剧情线演歪了怎么办(穿书)》作者:君阙,古言,甜爽文!

2025-03-29

总书评数:680 当前被收藏数:5978 营养液数:1096 文章积分:63,555,228

文案:

桑宁穿成了一本仙侠文中没活过三章的恶毒女炮灰。

原文中,原身为了得到男主,不惜给自己和男主下药,却在男主清醒过来后,被他一剑捅了个对穿。

桑宁看着面前衣衫半解的男主,差点当场跪了。

为了保住小命,她拖着酥软的双腿跌跌撞撞跑进一处山谷,恰好遇见一俊美青年。

桑宁顿时热泪盈眶:老天助我!

意识恍惚中,她使劲浑身解数,终于将人成功拿下。

一夜混乱,

终于清醒过来的桑宁一睁眼,便对上一张俊美出尘的面容,

在他意味不明的视线中,桑宁不自觉地舔了舔唇:

那个......药性好像还没解......

他俯身吻住她,声音暗哑:嗯。

一朝被美色所惑,桑宁沉迷不可自拔,

直到她无意中闯入秘境深处,看到那病弱青年面无表情捏断了一人的脖颈,额心血印忽隐忽现,

桑宁这才惊觉,眼前这个人,似乎正是书中的灭世大反派!

桑宁弱弱一笑:玩不起玩不起,我走就是......

跑路没多久,回到宗门的桑宁就发现自己的肚子渐渐隆起,

正在她不知所措时,大反派找到了她,

他冷着一张姿容绝艳的脸,将企图再次逃跑的她紧紧揽入怀中:还想跑?

第二日醒来,桑宁缩在寝殿深处,看着脚踝上的银链再度破防:不带这么玩的啊!

***

千年前,云渺宗剑尊云时宴不慎入魔,以一己之力灭了大半个修真界,众修真大头不得不联手将他封印。

然而某一日,一个误入秘境的女子把他从沉睡中唤醒,还对他百般撩拨,与他有了夫妻之实。

她唤醒了他,却自己跑了。

天绝崖下,云时宴一剑斩断了登天梯,

向来冷清寡淡的男人嘴角噙着笑,一双眼眸中却翻涌着压抑不住的晦暗邪诡,

他死死扣住了桑宁的腰,在她耳边轻声细语:

阿宁不要我便罢,连崽崽也不要了吗?

桑宁:不是……你先听我狡辩……

阅读指南:

1. 感情流,稍带点剧情,本质就是个睡前小甜饼啦~

2. 男主缺爱又超爱!他是个恋爱脑!!!

试读:·

吃!小桑宁恶狠狠地,一把抢过桑宁手上的烙饼,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桑宁眯着眼勾了下唇:吃慢点,一会儿呛着了吵醒别人我可不管。

果不其然,话才说完,小桑宁便捂住嘴闷咳起来。

因为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她憋得脸颊通红,眼角都不受控制地渗出了泪水。

耳边隐约听见一声无奈的叹息,背上便落下了一个温和的力道,一下一下,帮她顺着气。

她身上的气息很干净,不像她,夹杂着血泪泥土的怪味,也不像大伯父和大伯母,一身的汗臭,像是......像是阿娘身上的味道......

可是,阿娘已经死了。

小桑宁回过神,抬手擦去眼角的湿润,眼中闪过一丝嫌恶。

假惺惺。

桑宁挑了下眉,也不反驳,兀自在她身旁坐下,伸手掀开了她的衣服。

你做什么!小桑宁抱住身子往后一缩,嘴巴鼓鼓囊囊的,等把嘴里的烤饼都囫囵吞下去了,才生气道:别碰我!

桑宁抿了下唇。

方才虽只看了一眼,她也瞧见了小桑宁身上那些数不清的青青紫紫,这些伤痕有新有旧,有被打被踢的,也有磕碰擦破皮的,甚至还有烫伤和刀伤。

简直可以用触目惊心来形容。

桑宁沉默了下,耐心等小桑宁吃完烤饼,才开口道:你想离开这里吗?

小桑宁冷哼一声:你又想做什么?

桑宁一愣:又?

她没有之前桑枝的记忆,再一想,难道这个桑枝之前哄骗过小桑宁要带她走最后却骗了她?

我的腿被打断过,根本走不了太远。

小桑宁抬起头盯着她,说起自己的腿被打断过,语气冷静的完全不像是个十岁的孩子。

桑宁被她盯得一个激灵。

很惊讶吗?她突然白了她一眼:这不就是你干的?

桑宁怔了好一会儿。

这样的吗?原来这个桑枝这么狠。

她扯了个略微僵硬笑容,企图挽回自己在小桑宁心中的形象。

不管你信不信,我现在说的是真的,我想带你离开这里。

小桑宁别开了头。

我这几天要准备一下。桑宁顿了顿,声音温柔了些:我们一起走,我会保护你的。

小桑宁依旧垂着头默不作声。

骗小孩呢!

她才不信她!

***

既然做好要跑路的打算,桑宁这几天也没闲着。

除了每日做饭时藏起些吃的,还借着帮桑大富到镇上卖橘子的机会,偷偷攒了些钱。

但这样的速度还是太慢,提心吊胆好几天,她手里的钱都不够买两个包子的。

于是这日,桑宁便打起了刘氏提到过的,林家送来的那些彩礼的主意。

她趁着刘氏夫妇不在家,好一通的翻箱倒柜,终于在床底下找出来一个簇新的箱笼。

一打开,最面上是一件艳红色嫁衣。

都把女儿卖给人家做妾了,还整这些虚头巴脑的。

桑宁腹诽了句,扒开嫁衣,终于在箱笼底下找到二十两银子。

这些钱,够两个人用很久的了。

阿爹阿娘你们快过来!阿姐在你们屋里偷东西!

桑宁被这尚显稚嫩的声音一惊,甚至还来不及转头,就被人扯着手臂狠狠一搡。

背撞到桌沿,疼得她呲牙咧嘴。她手臂撑着桌子,还没直起身,迎面一道掌风袭来。

她立马偏头躲了一下。

这一躲,迎接她的就是刘氏不停歇的怒骂。

好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天天吃我的用我的,现在竟敢偷我的钱!我这么多年养你长大,没想到是养了个白眼狼!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我当心肝宝贝的女儿,现在竟然要偷走爹娘的养老钱,你这是不想让我们,不想让你弟弟活了是吗!

又是哭又是叫又是喊,桑宁被吵得脑袋一阵嗡嗡响。

还不等看清楚眼前的情况,她就被桑大富拽着手腕拉到了屋子里。

五天后林家就来迎亲,你就给我在屋里老实待着,一步都不准出来!

话未落,门板便啪的一声阖上了,紧接着是一阵窸窸窣窣的落锁声。

桑宁眯起眼望向窗外,桑虎正在廊下对着她做鬼脸:坏阿姐坏阿姐,偷爹娘的钱,活该你嫁给那个变.态老头做小老婆。

一个才七八岁的孩子,竟被刘氏夫妇养歪成这样。

阿娘,我还看见阿姐晚上偷偷去给那个灾星送吃的。

桑宁闻言不由地皱起眉头。

这些天她已经很小心了,唯一有一回给小桑宁送吃的时,恰好碰到起夜的桑虎。那会儿夜色正浓,桑虎又一副迷迷瞪瞪的模样,她便也没往心里去。

是她天真了。

她看着守在外面的桑大富,暂且按下了翻窗而逃的心思。

这会儿小桑宁应该在河边洗衣,只希望她够警觉,能跑就跑掉吧。

她就不信刘氏夫妇会整天守着她,她一个大活人,还能找不到机会逃走吗?

到了晚上,桑宁就发现她果真是太天真了。

守在屋外的桑大富确实离开了,换来的却是三个林家找来的彪形大汉牢牢守在院子内外,甚至连唯一的一扇窗户都给她加固锁住了。

从几人字里行间的对话中,她才知道原来那个林老爷是个不能人道的天阉之人,因着这个原因,他性格十足的变.态。他娶的前六房小妾,都被他以不入流的手段折磨致死,尸体惨不忍睹。

镇子上无人再敢将自己的女儿嫁进林家后,他就把主意打到了周边的村子里。

刘氏夫妇显然是知道这事的,却还把亲生的女儿推进火坑。

桑宁不由地觉得寒心。

五天时间飞快而过。

这一日天才蒙蒙亮,桑宁的房门便被打开了。

一个媒婆模样的妇人进了屋。

这就是新娘子啊,哟,长得可真水灵。

媒婆呲着一张笑脸:来,我让婆子给你好好打扮一下,保管你成为最漂亮的新娘子。

桑宁眼珠转了转,朝媒婆和跟着进来的婆子笑了下:那就麻烦二位了。

兴许是第一次瞧见知道要嫁给林老爷还笑得出来的人,媒婆都不由地都愣了下。

桑宁继续道:就是我有点饿,能不能给我先弄点吃的呀?

可以可以。

后面的婆子接过话,朝身后挥挥手,就有人端着托盘进了屋。

一碟子龙凤饼,一碟子绿豆糕,还有一份蜜饯,显然是早就准备好的。

桑宁也不客气,将东西都吃完了,便由着婆子给她梳妆打扮。

嫁衣才穿上身,门外就响起催促声。

时辰差不多了,都弄好了吗?

好了。回答的人是桑宁。

她主动起身,这干脆利落的劲头把媒婆和婆子都看楞了。

直到她走到门口,她们才连忙伸手,一左一右托稳了她,连刘氏夫妇得面都没见,就直接送进了花轿。

花轿颠了半日才到林家,因为只是纳妾,不但路上没听到什么锣鼓声,到了林家也没有什么繁琐的仪式,便直接送入了洞房。

等打发了下人都出了屋,桑宁一把掀开盖头。

透过虚掩的窗户,看到守在屋外的只有一个护院。

但是不行,她力气不够,要是一下打不晕他,引来了人,那她不就更出不去了。

心念电转间,她迅速在屋内翻找起来。

但兴许是防着新娘有自裁或伤人的念头,屋子里并没有什么趁手的工具。

她勉强找到一方砚台塞到怀里,又迅速脱下嫁衣,搬来圆凳坐在窗户旁等着。

没多久,就隐约听见前院传来一阵吵闹声。

趁着护院迎上前的时候,她打开窗户,然后一个侧身,躲到了门背后。

房门砰的一声被撞开,带入一身刺目的火红色蟒袍,以及浓烈酒味。

床榻上不见新娘人影,唯余满地狼藉——被弃之如敝屣的红盖头,像堆腌菜似的被抛在窗边的嫁衣。

新娘跑了!

林府因着这一出闹了个人仰马翻,护院下人在林府找了一圈都没找到新娘子,把林老爷酒都气醒了。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骗子能跑到哪里去,那肯定是回娘家啊。

林老爷本就不是个好相与的人,这样一想,便亲自带着人气势汹汹冲到了十里村。

彼时,桑宁已经换了一身林府丫鬟的装扮,按着向路人问来的路,朝镇子外虎头山上的一间破庙跑去。

她不知道小桑宁有没有离开,但如果没有,那她今天就必须赶到破庙,去阻止事情的发生。

月光如水,在空无一人的山路上投下点点银辉,偶尔还能听见山间传来的各种各样奇怪的叫声。

初春夜里的空气里漫着一层薄雾,将桑宁的眉眼都染上水雾。

跑了不知多久,她鼻息粗重,步履渐慢,耳边只余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终于,破败的庙宇出现在眼前。

大门前几株老树耸立,虬龙般苍劲的树枝盘曲交错,树上落着几只乌鸦,不时发出阵阵粗哑的鸣叫,合着屋内的惨叫声,在这寂寥夜色中蔓延开来。

思绪飘忽了一瞬,她很快镇定下来,抬手推开虚掩着的斑驳木门。

骤然间,对上一双茫然黑眸。

借着破损屋顶透入的月光,桑宁可以清楚地看见,屋内干草堆上,满身狼狈的女娃高举着一把匕首,她衣衫残破,肩膀及胸口袒露出大片肌肤,上面数道抓痕血痕触目惊心。

在她身侧,瘸腿的男人抬手捂着嘴,发出凄厉惨叫,血从他指缝间不停流淌,流进眼睛,让他瞧不清眼前景象。

桑宁动了动唇。

你要拦我吗?小桑宁忽然动了下,侧头吐出嘴里被她咬断的一段舌尖,问她道。

言情小说文:《不小心把剧情线演歪了怎么办(穿书)》作者:君阙,古言,甜爽文!

她的声音颤抖嘶哑,看着她的眼里突然进出一点凶狠来,凶狠没能收敛住,连带着杀意都漫了出来。

桑宁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狠狠的揪紧。

她能瞧见小桑宁掩藏在凶狠下那微微的慌乱,甚至藏着星点绝望。

视线落在小桑宁握着匕首的手上,她眉心紧蹙。

你还小。她道,一步步走近,在距离小桑宁几步的地方停下了。

我来。

小桑宁一怔,唇瓣嗫嚅几下,似乎想说什么,但还来不及开口,手里的匕首就被人拿走了。

男人的惨叫声已经轻了许多。

他被小桑宁咬断了舌头,虽然没有像电视里演的那样立刻断气死亡,但不断流淌而出的血液却也让他极度虚弱。

桑宁死死盯着男人胸口心脏的位置,拿着匕首的手不住颤抖。

许久,她闭了闭眼,手中匕首狠狠刺下。

男人终于不再动弹。

满身的疲惫让桑宁再无力支撑,她喘着气,在地上呆坐了许久才缓过神来。

然而举目四顾,这破庙里哪还有小桑宁的影子。

桑宁猛地从地面跳起来,然而小腿酸痛不已,一个没站稳,又重重摔回地面。

有风从门外吹进来,风虽凉,但不刺骨,带着一些白日里潮湿的水汽,闷沉沉地压得她再一次觉得喘不过气。

她咬牙站起身,走出门,往破庙后的山崖而去。

淡月斜挂,山崖边新冒出绿芽的杂草随风起伏,仿佛哀鸣不已。

一身单薄瘦弱的女孩悄然伫立在灰黑色的石砾间,垂眸望着山崖下。

这是唯一的路了吧,因为——

她无路可走了啊。

可为什么呢?

为什么她不但不觉得悲哀,不觉得害怕,反倒是有点高兴,甚至是兴奋呢?

确实是该高兴的,她终于可以摆脱一切痛苦了不是吗?

她闭上眼,向着山崖纵身一跃。

然而身体迎风下坠的感觉仅仅只持续了一瞬。

有人把她抱在了怀里。

看见小桑宁跳崖的那一刻,桑宁没来得及想太多,本能地扑了上去。

她知道从这里跳下去不会死。

悬崖下是一条河,会带着小桑宁漂向远方。小桑宁会为人所救,拜入合欢宗,然后踏上那条既定的炮灰之路。

但那难道是什么好事吗?

她并不这么觉得。

身体不断下坠,山崖下的风呜呜咽咽。

桑宁的心跳得很快。

被水流吞噬淹没拍打的记忆清晰得恍如昨日,光这么想着,就让她有一种喘不上气来的感觉。

小桑宁察觉到抱着自己的那双手,手心冰凉,颤抖不止。

她睁着一双圆圆的眼睛看她,目光沉静,没有害怕,没有信任,没有丝毫情绪。

你很害怕吗?她问:害怕为什么还要跟着我跳下来呢?

我不需要任何人来救我啊。

她的声音被风啸声掩去大半,变得虚无缥缈。

桑宁愣了愣,思绪有些迟滞。

我想阿爹阿娘和哥哥姐姐了。

我......只想要有人能够陪着我。

***

空气中爆发出雷鸣般的轰鸣,赤红色的虚影瞬间被拳风吞没,散作漫天光点。

几息后,光点又重新凝聚成了人形。

风吹动着云时宴的白衣,黑发飘扬。

虚影神情肃重:剑尊为何不再给他们,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云时宴冷嗤一声:我为什么要给他们机会?他们又何曾给过别人机会?

剑尊魔心已起,日后难道甘愿成为一个只知杀戮的怪物吗?况且,虚影叹息了声:这定不是你的父母家人想要看到的结果。

云时宴垂下的眼皮忽地掀起,眸底暗色翻涌。

空气陷入一片死寂。

云时宴却蓦地勾起了嘴角。

他眼眸微眯,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低笑:提他们做什么?都死了一千年了,尸骨都成灰了吧。

倒是前辈,他顿了下,又略带嘲讽地道:前辈只为炼一把破剑,便不顾一切跳了炼剑炉,可这把剑却屠尽了你的师门好友和妻子,前辈......又可曾后悔过?

虚影微怔,少顷,却只是苦笑一声:纵然后悔,我却也无力再改变什么,但是剑尊,你还来得及。

他忽地指了指云时宴的侧后方,你看。

云时宴不必回头,也感受到了在这一瞬间铺天盖涌出的浓厚剑意。

在他身后,蓦然出现了成千上百柄剑,它们斜插在地,一层又一层,将最中间的一柄足有二十尺高,剑身直直插入地面的巨剑牢牢围在中间。

剑鞘通体银白,像是结了一层寒冰,其上雕刻着繁复神秘的符文,散发着凛冽剑意。

剑尊的九阙剑就在那里,虚影说着,似乎是笑了下,又指了指另一个方向,可是剑尊,那个小姑娘好像需要你。

云时宴的视线随着虚影手指的方向看去。

空气中仿佛有什么流动起来,凝眸之间,虚空中出现了桑宁抱着个女娃从悬崖上跌落的画面。

山崖下狂风呼啸,那纤瘦单薄的身影仿佛下一刻就要碎了一般。

云时宴没说话,晦暗不明的眼底却是冷得疹人。

剑尊,要剑还是要人,你选——一个吧。

虚影话都没说完,白色人影倏地便消失在了他眼前。

他眼眸眯起,似有笑意在嘴角蔓延开来。

许久,悠远苍茫的声音再度响起。

如此,甚好。

随着话音的消散,虚影也渐渐变淡,直至所有赤红色光点都湮灭于这一方天地间。

夜色褪去,一丝晨光熹微。

桑宁眼睁睁看着被自己抱在怀中的小桑宁一点点长大成十七岁的模样,于此同时,她的身躯也渐渐变得透明。

最终,她对上了一张无比熟悉的脸。

朱唇榴齿,如新月般醉人。

她望着她,长久以来苦闷郁结的容颜,在这一刻,终于绽放出笑容。

桑宁能从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中看到闪烁的星星点点,是一种鲜活的色彩。

她眉眼弯弯,忽然叹息了一声:可惜了,真想让你一直陪着我。

桑宁:......

那倒也大可不必。

她挽了挽嘴角,只呵呵干笑一声。

毕竟面对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甚至自己还占据了人家的身体,多少有些尴尬。

我要走啦。少女轻笑着道:替我好好活下去吧。

桑宁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只得含糊着应了声。

正此时,桑宁忽然感觉到空气似乎细微地晃动了一下。她隐约意识到,这个类似于幻境一般的地方兴许是要消散了。

反倒是另一个桑宁,她眼神一晃,似乎看到了什么,不由咦了一声:你那个相好来得还挺快。

桑宁:???

愣神间,远处天空密云纷纷四散,仿佛被一股十足蛮横的力量搅动,山崖上不断有碎石滚落。

强烈的下坠感骤然而至,与此同时,慌乱间被她随手塞在腰间的那把匕首,赫然发出一阵炫目的光芒,不过眨眼的功夫,变成了一把半透明的琉璃冰剑。

冰剑仿佛有灵性一般,绕着桑宁讨好似的轻蹭了下,随后飞到她的脚下,带着她便往气流波动处飞去。

此时,那波纹已如水面涟漪般越扩越大,涟漪中间出现了一个黑洞。

却在即将进入黑洞的刹那,一个凌厉的身影出现在了桑宁的视线中。

桑宁眼睛一亮,正要出口的云时宴三个字在看到紧接而来的画面时,骤然变成了一句惊恐的小心身后!

她的声音因恐惧而变了调,显得异常的尖利刺耳。

然而云时宴却好似没有听见一般,眼神只牢牢盯住了她。

桑宁想将他拉开,然而没有用。他周身似乎有一层屏障,将她死死隔绝在外。

而在他身后,无数赤红色光点凝聚成一柄犹如烈火焚烧着的赤红色利剑,携着无比狷狂的力量,直直刺入他的后背。

然后,消失在他的身体中。

桑宁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渐渐破碎,瓦解,陨灭。

耳边似乎有轻微的闷哼声响起

可桑宁已经听不清了。

她感觉自己仿佛都被分解成了无数的细小尘埃。

下一瞬,意识抽离,眼前一片黑暗,她仿佛坠入深渊。

***

大雪茫茫,纷纷扬扬下了一整夜,直到天亮时才稍稍停歇。

不知是哪一簇积雪落下,枝丫发出了轻而闷的折断声。

纤长的睫毛微颤。

桑宁蹙起细细的眉间,蓦地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一棵苍劲的梅树,枝头坠挂着一层厚雪。

雪态冰姿,映着绮丽红墙,煞是好看,就是似乎......重了些。

她眼瞅着丫弯了枝条,绷到极限时,积雪便弹起来飞溅出去。

一部分直直朝她脑瓜绷来,她没躲得及,噗的一声,她的眼睫眉毛,头上身上都落满了雪花。

桑宁猛地坐起身,缓了好一会儿,总算想起自己经历了什么。

她隐约记得,在失去意识前,有人将她抱在了怀里。

那么,人呢?

她转头四顾,却并没有看到云时宴。

不会是......死了吧?

心里因为这个猜测而猛地一颤。

她深吸一口气,垂眸间,才发现自己手中正握着一柄琉璃冰剑,剑柄上还刻着什么字。

是......

归离。

归离剑?

桑宁自然是知道归离剑的,那是上古铸剑师百里杌铸成的无数灵剑中的一柄,是一极品灵器,但自从百里杌死后,便也无人再见到过这归离剑。

而另一柄由百里杌铸成的九阙剑,则是一柄名扬修真界的灵剑,也恰恰正是文中大反派衍霄魔君的本命剑。

这么一想,她心里无端泛起一种十分怪异的感受。像是冥冥之中,她和那个衍霄魔君扯上了什么关系一样。

她心下微颤,无意识地缩了缩指尖。

和那大反派扯上关系可不是什么好事,他是要灭世的,指不定脑子就有什么大问题,像她这样的路人甲炮灰角色,自然是离他越远越好。

那么问题来了,这剑她是留着还是扔了?扔的话......能扔得掉吗?

桑宁看着剑身此时似乎有所感应一般微微颤动起来,暗暗叹息一声,只得认命地将剑收进了储物袋。

反正她现在的修为还控制不了这归离剑,索性就先放着吧。

她揉了揉开始隐隐作痛的脑袋,从地上爬起来。

慵懒的阳光穿过稀疏的树影,映照着厚厚的冰雪,光影斑驳。缀满霜花的树木,在阳光下煜煜生辉,渐渐融化的冰层,发出细碎的塌陷声响。

桑宁不由怀疑,她这是已经出了云渺宗的禁地,还是又跌进了什么幻境中?

她抬脚走了几步,眼睛不忘观察四周。突然脚下被什么一绊,她低呼一声,连忙扶住一旁的树干稳住身形。

垂首看去。

很好,是个人。

她就说么,明明是一起出来的,怎么可能只有她一个,原来另一个半截身子都被埋了。

想起那奇怪的火焰巨剑刺入他后背的画面,她的心猛地剧烈跳动起来。

她深吸一口气,弯下了身子,手指颤抖着,小心翼翼将他脸上的雪拂开。

虽然很微弱,但确实还有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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