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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靡(初点点)民国宅斗,先婚后爱,留洋千金X暴躁少帅,经典言情小说

2025-03-26

《绮靡》

作者:初点点/明药

简介

端庄从容千金vs暴躁护短少帅,宅斗,先婚后爱,极限拉扯,民国版傲慢与偏见。

文案

宁祯被迫嫁给督军盛长裕。盛长裕有个白月光,还有两房妾室,盛家内宅危机重重。宁祯一个留洋归来的千金,无法适应内宅争斗,人人等着看她笑话。不到三年,果然如众人预料,宁祯要离婚。不是她被扫地出门,而是不可一世的督军红眼哀求:能不能别丢下我?

精彩节选

俱乐部门口,一时安静,每个人都不由自主站直了。

盛长裕缓步上了台阶。

他出来玩,穿着稍微讲究了几分:深色条纹西裤、浅灰色衬衫,袖口整整齐齐。

他高大,哪怕是衬衫西裤,在他身上也有点类似军装的端肃。

眉目锋利,肤色深,但五官英俊得近乎完美。

在场的男人,除了立在暗处的人,没人可以媲美他。

他淡淡扫视一圈:罚站做什么,等我检阅?

说得大家都略微尴尬,稍微活动了几分,又不敢造次。

盛长裕瞥向方才讥讽宁祯的女郎:你对我夫人有什么意见?

女郎是苏家八小姐,脸色煞白,唯唯诺诺恨不能贴墙根,不复方才嚣张:不、不敢,督军。

你最好是真不敢。盛长裕薄唇线条微微紧绷,很是不悦。

苏八小姐快要给盛长裕跪下了:督军,我该死。

你的确该死。死远点,别脏污了我的眼。滚吧。盛长裕道。

苏八小姐双腿打颤逃离了。

苏融等人,愣是没敢替苏八小姐说句话。

宁祯发现,苏城这些纨绔子们,平时一个个都很嚣张,遇到盛长裕就似避猫鼠。

别说苏家的人,宁祯的兄长们此刻也大气不出。

夫人,请。盛长裕脚步一转,看向了宁祯。

好像他与宁祯是一起来的,只是宁祯先到。

他在外给宁祯这么大的面子,宁祯很是抬举接住了。

她甚至得寸进尺,挽住了他胳膊,笑靥浅淡,不说话。

盛长裕没甩开她,带着她进了俱乐部。

宁家众人:……

跟在苏家身后的男人,目光晦暗不明,看向宁祯和盛长裕,仍没出声。

你们怕他?男人问苏融。

苏融:他是督军,手里有人有枪。

宁策听了这话,冷笑一声。

苏家怕盛长裕,当然不仅仅是因为盛长裕乃督军。

盛长裕和苏晴儿热恋的时候,就记恨上了苏家。

苏家儿孙众多,苏晴儿不是像宁祯那样千娇万宠。相反,她在家里很不起眼,没少受欺负。

盛长裕知道后,登门用鞭子抽了她父亲一顿。

当时苏晴儿的父亲还不是省长,可也是北城政府下派的官员,大帅气得关了盛长裕半个月禁闭。

盛长裕和苏家结仇。

别看苏融总拿他妹妹说事,只是为了恶心宁家,他并不是一个疼妹妹的哥哥。

而后大帅去世,盛长裕做了督军,再也没人敢管他,苏家对他避之不及。

苏晴儿葬礼期间,盛长裕大闹了苏家。

本地有个规矩,未婚儿女如果不配阴婚,是不可以葬入祖坟的。

苏家要么给苏晴儿配个阴丈夫、要么另寻旁处葬她。

盛长裕听说了,叫人炮轰了苏氏祖坟和祠堂。

苏家重修了祖坟,把苏晴儿慎重安葬在苏家祖坟风水最好的位置上,盛长裕才罢休。

因此,哪怕苏晴儿是盛长裕的心尖人,苏家也没得到什么好处,反而处处被盛长裕记恨。

今天如果羞辱宁祯的是别人,盛长裕估计懒得管。

祯儿怎么回事?宁家老二宁以申挤到大哥和三弟身边,她怎么跟盛长裕走了?

宁以安、宁策都微微拧眉。

说话啊,我们要去救她吗?宁以申又催,回家抄家伙?

宁以安啧了声,嫌弃瞥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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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暖拉他的袖子:你个莽夫,她和督军是夫妻,你救什么救?

宁以申:……

宁以安沉吟片刻:老三,你进去后找找督军的包厢,去打个招呼。

宁策:好。

宁祯和盛长裕一路乘坐电梯,上了俱乐部的四楼,也是顶楼。

顶楼只接待贵客,四个包厢,每个包厢都是巴洛克风格的装饰,极尽奢华与精美。

奢靡气质中,毫不掩饰透出腐败与沉沦。

宁祯是随遇而安的人,什么风格她都欣赏。

到了包厢门口,宁祯站住脚:督军,方才多谢您了。我就不打扰,我与兄长们定好了三号包厢,就在隔壁。

说罢,她要抽出自己搭在他臂弯的手。

盛长裕黢黑眼眸一沉,锋芒中暗含凛冽:过河拆桥吗,盛夫人?

宁祯:我是怕打扰。

会打牌吗?

会。

有多会?盛长裕又问。

宁祯:如果是桥牌,我会算牌。做您的上家,可以保驾护航,让您赢一晚上。

盛长裕意味不明笑了下。

进来。他推开了包厢的门,招呼宁祯。

包厢里坐了一个人,正在抽烟。他眉宇间笼罩一层薄薄烟雾,白釉似的面孔,让他宛如一樽雕塑。

来了?他开口。

盛长裕向宁祯介绍:他叫程柏升,我朋友。

程柏升的父亲是军需处的,他与盛长裕是挚友。

宁祯,你可以叫我柏升。程柏升随意道。

他直接叫她名字,不是夫人。

宁祯颔首。

他们坐下,俱乐部老板带着四名交际花进了包厢。

她们一个个面容绝俗、身段妖娆,手里拿着诡谲又繁复的面具。

盛长裕站起身,一个个挑选。

宁祯以为他选人,结果他选了一只白狐狸面具。

这面具画得瑰丽又诡异,眼睛下红宝石镶嵌着血泪。

都出去吧,今晚不用你们伺候。盛长裕道。

他把面具扔给宁祯,你说过的,让我稳赢。我要是输了一把,你知道后果?

宁祯微微咬唇。

怎么,不甘心伺候?他又问,语气痞气而轻佻。

宁祯:不会。只是程先生在场,您的客人肯定尊贵,我恐怕没本事。

刚刚还大放厥词。你们宁家的人,总是这个德行,‘好大喜功’。盛长裕的不满,从锋利眉梢倾泻。

宁祯忍住了内心的愤怒,平淡说:督军信任我,那我试试看。

她戴上了面具。

那一行血泪,正好嵌在她眼下,只露出她一双雾沉沉的眸、饱满红唇,将那面具戴得十分绮丽又浓艳。

盛长裕看了她好几眼。

宁祯微微侧头,和他对视,仿佛一只化了人形的狐。

有妖气。

盛长裕又看了眼程柏升。

程柏升微微笑了笑。

很快,他们的客人到了,是一名德国人。

桌上,谈的是军火买卖,程柏升做翻译官。

宁祯负责发牌、凑数,在要紧处让盛长裕输了两把,却让对面的军火商心情不错。

事情谈得很顺利。

他们这一场牌,打到了凌晨三点,约好了三日后去领事馆见面后,德国人起身告辞。

很晚了,出去吃宵夜。盛长裕推开椅子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宁祯:?

她也要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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