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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90之逃离五道沟(尚云端)强推年代文,带着被拐妈妈一起复仇,经典言情小说

2025-03-26

黑龙江省北部的黑河地区,以盛产砂金著称,是我国最大的砂金矿产地之一。解放前黑河地区人烟稀少,但士匪却多如牛毛,下自奇克、孙吳,上至呼玛、漠河,凡有金矿的地方,就有土匪活动的踪迹。他们骑马挎枪,到处流窜,得机会捞一把就跑,严重威胁着金矿生产的安全。

一九四六年六月,我们在西满军区参谋长洪学智带领下,与军区特务团、后勤部队和一些养伤待分配的干部,奔赴黑河地区,去开展土改工作,同时接管当地的金矿。黑嫩金矿局就设在黑河镇,西满军区后勤部副部长刘炳华任局长,叶和玉任政委。下设三个分局,一分局在罕达气,二分局在呼玛,三分局在漠河。部队每到一个金矿,赶跑一处土匪,就留下一部分干部战士,建立地方政权。黑嫩金矿局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组建和发展起来的。

我们部队接管金矿以后,主要任务是恢复金矿生产,积累资金,支援前方打仗。为了搞好金矿生产的后勤工作,一九四七年一月,黑嫩金矿局在嫩江设立了一个办事处,负责来往后勤物资保障工作。鲍踪任办事处主任,我是副主任,编有一个步兵连,除押运粮草,主要是防止土匪装击,有时得到附近有土匪骚扰的消息,也主动出击,配合当地政府消灭土匪。

那时,嫰江县以东的小兴安岭丛林地带,是士匪经常活动的地方,他们抢劫财物,搞得那里百姓不得安宁。这一伙土匪头子绰号叫黄河",他纠集了二百多名土匪,在大岭、霍龙门、罕达气等地出没, 黄河原是日本人的宪兵特务, 自称是龙江省游击司令,他依仗着会骑马,枪法准、地形熟悉,才这样猖獗一时,伏击我零散人员,抢劫各种物资。面对这种情况,不首先消灭土匪,建立起来的地方政权也难以巩固。

这时,我们保卫金矿局,只有少量的部队对付土匪的骚扰。一九四七年三月初,大约有二百多匪徒从大岭窜到嫩江县附近的一个蒙古族小镇-一巴彦旗,包围了在旗里开展工作的县大队两个公安班。二十几名公安战土打退了土匪多次进攻,战斗断断续续打了两天两夜。但因土匪众多,几次突围都未成功,好几名战士中弹负伤了,身边的弹约也已用尽。在这十分危急的情况下,巴彦旗的两名当地干部,乘天黑偷偷地跑出了屯子,赶到嫩江向县委报告,县委书记谢云清同志立即将情况报告西满军区。情况如此紧急,但当时齐齐哈尔至嫩江的铁路还沒有修通,即使派部队前去营教,急行军也得几天时间,县委领导同志非常着急。谢书记派人把我找去,急切地对我说,现在有二百多名土匪把县大队的两个班包围了,那里没有电话,战斗情况不明,县里驻军只有你们,所以,找你来,带人去营救县大队公安班的同志。

按隶属关系我们不归县委领导,当时又没接到西满军区的命令,谢书记说后我感到有些为难,但为了营数兄弟部队,消灭土匪,情况不允许我们想得过多,于是决定立即前往。

当天下午,县委派了两位向导,先向我们介绍了巴彦旗的地理位置。根据了解到的情况,我们分析:土匪二百多人,围攻我二十几名战士,两天竟然不能前进一步,说明这伙士匪的战斗力是不怎么样的。只要我们以突然袭击的动作,利用有利地形,借助月色,虚张声势,尽管敌人众多,但一时摸不清我部队情况,他也会退却逃命的。那时,我们再乘胜追击,定能歼灭匪徒。按照上述想法,和鲍踪同志商量后,我把办事处的两个班战士集合起来,选了一名司号兵和一名机枪手,又选了十名经过战斗的老兵,加上五名新战士,编成了两个班。我简单地进行了战前动员,讲清营救同志清灭土匪的任务。不少战士听了动员,当场表示: 请营长放心,你指到哪里,我们就冲到哪里,坚决完成任务!"我又嘱咐大家多带些手榴弹,每人路膊上系上一条白毛巾,以便夜间识别。

夕阳西下,夜幕降临,我们队伍由向导带路出发了。救人如救火,我们跑步前进。天黑了,三十几米外的景物就已模糊不清,大家一个紧跟一个。虽然天气塞冷,不一会儿,我们走得内衣都被汗水湿透了。大家踏着冰雪,穿过嫩江,经过四个小时的急行军,已经到达了巴彦旗的西北山坡上。这时已是深夜十一点钟了。我们察看一下地形,巴彦旗两面靠山,一面临江,山坡上树多草深。我站在高处,隐隐约约看到了巴彦旗,并听到了远处稀稀落落的枪声。我让班长陈盛阳同志带领两名战上,控制这个制高点听到我们的冲锋号吹响,便开始射击,投掷手榴弹,并齐声呐喊,以造成一种进攻声势。

布置后,我带领其余人员绕到屯子北边,向屯子摸去。当离屯子百米左右时,借着星光看到五六个人正抬着一个梯子往前走,我想这肯定是土匪企图爬墙进院。我命令身边的机枪手王贵瞄准敌人。打"!我一声令下,机枪吼叫起来,抬梯子的几名土匪当即被打倒几个。按原定战斗方案,号兵吹起了冲锋号。这时,枪声、手榴弹爆炸声响成一片。在西山坡上的陈盛阳等三名同志,边射击边呐喊: 抓活的!缴枪不杀!土匪遭到突然袭击,一时也摸不清虚实。这伙亡命徒吓得不知所措,在黑暗中乱成一团,有的慌忙逃命,有的竟无目标的乱放枪。我们边追边打,向土匪溃逃的方向猛烈扫射。尽管在黑暗中大概瞄准,但由于子弹密集,土匪也是死的死、伤的伤,活着的大部分向东北方向溃逃。

土匪溃散后,县大队的公安班同志冲了出来,我们参加战斗的十几名同志无一伤亡。县大队的同志非常感动,緊握着我的手说: 我们的子弹快打光了!没有你们营救,我们可要吃大亏了。我说: 为了防止土匪反扑,县大队同志和我们统一编队。人多力量大,土匪再多,我们定能消灭他。

天亮了,经过一夜的战斗,巴彦旗的蒙古族群众奔走相告。当他们得知二百多名土匪被我们击溃了,称赞我们是神兵天将。这天早上,我们和旗里干部一起,把土匪抢来的财物、牲畜和家禽全部归还给群众。大家兴高采烈,庆贺胜利。

黑河地区地处偏僻,交通不便,我们的物资在运输过程中,常常遭到土匪拦截,曾发生过几次被土匪抢劫的事件。

一九四七年六月,我们办事处根据黑嫩金矿局的指示,准备把一批粮食、衣物从嫩江送到黑河。这一次运送的物资比较多,为了能安全地把这批物资送到目的地,我们事前做了充分准备。一共安排了十五辆马车,指定崔凤山为车队队长。为防止土匪袭击,我派排长赵青带领一个排护送。同时,让最前头和最后边的马车上各坐五名押运战士,以应付突然情况。临走前,我对赵排长说:一定要提高警惕,路上遇到土匪,迅速采取果断措施,灵活机动地打击敌人,同时要设法派人回来向我们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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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出发了,马铃叮当…车队在蜿蜒的公路上行进,再翻过两个山坡,前方就到了大岭。经过半天的行军,人疲马乏,由于天气炎热,战士们汗流浃背。大家虽然很劳累,但仍保持高度警惕。

车队出发后的第二天,过了四站,弯弯曲曲的公路在茂密的山林里沿伸,路旁的高山上是桦树林和茂盛的草丛,地势十分险要。根据掌握的情况,这一带是土匪经常出没的地方。护送的战士十分警惕地望着前方。

中午时分,突然枪声大作,一股土匪从公路左侧的山坡上冒了出来。一听枪声,战士们都迅速跳下车,占领了公路右侧的有利地形,向土匪开枪还击。经过一阵激战,赵排长看土匪有一百多人,约多我三倍,他命令机枪手压住敌人的火力。只见机枪一响,土匪被打得连头也不敢抬。为了保护物资安全转移,赵排长命令一小部分战士引导车队迅速撤退。土匪见我们的车队向后转,就朝着车队的方向乱打枪,有一名驭手牺牲了,还打死了一匹马。由于我们机枪火力集中,土匪不敢靠前。但他们在山上,我们在山下,地形对我十分不利。我们只能凭借各种依托,同敌人展开殊死的决战。在押送战士掩护下,我们的车队渐渐撤远了。这时,土匪也丢下几具死尸溃散而去。

在向土匪还击的同时,赵排长派战士王成贵回嫩江送信,傍晚时分他赶到了办事处。我听了他的汇报,立即命合王连长带领一个排,乘坐一辆大车,连夜前往战斗地点。直到第二天排晓,王连长赶到了四站。这样,我们运送的物资在两个排护卫下,才安全通过了大岭,送到黑河金矿局。

一九四七年八月,我在黑嫩金矿局一分局任分局长,兼任罕达气、霍龙门、张德营子三个区的区委书记。我们一分局管辖西斯格矿、小沟矿、五道沟矿和罕达气,四个矿相距五十多公里,被誉为黄金之乡的罕达气是四个矿中最大的一个。一分局所在地设在那里。由我和政委魏杨同志,还有副局长刘子清共同负责领导,下属编制一个步兵连,组织开矿采金,同时担负保卫矿区任务。

这里的金矿已有百年的采掘史。想发横财的不仅有商人,还有政客,武夫。最早在这里开设的私人采金企业,有当时的黑龙江省省长、黑河的道尹,还有东北最大的军阀张作霖。这个官督商办金厂的鼎盛时期,曾下设七个厂,一百零八个段,年产黄金数万两。但解放前的淘金工人,沒有几个能成家立业,他们采到的金子,大都被达官权贵所享用,眞是美人首饰侯王印,尽是沙中浪底来"。在日伪统治时期,这里成为日本侵略者的财源之地,大批中国人被强迫为他们卖命,黄金源源不断流入日本。

我们初到金矿,矿井大部踢陷,工棚断壁残垣,到处破烂不堪,满目疮痍。面临新的情况,我们发动群众,建立了地方政权,稳定了矿上的秩序。经过我们过细地做宣传鼓动工作,金矿很快恢复了生产。

金矿生产刚刚有点头绪,就遇到一伙一伙的残匪来矿抢金子,他们就是靠抢劫为生。有的矿工想多掙几个钱回去养家糊口,有时让土匪遇上了,尽管矿工东掖西藏,也迷脫不了他们的搜身;有时矿工遭到土匪路劫,不交出金子,就把矿工捆绑起来毒打,直打得遍体鳞伤,最后把金子交出来完事。所以,矿工们对这一带土匪又恨又怕。

当时,黑河军分区派出很多部队,进行大规模的剿匪斗争。我们主要是保卫矿区,配合大部队剿匪作战。到了一九四八年底,盘踞在黑河地区的几股土匪大部被歼。逞凶一时的莫东升余部残匪在弹尽粮绝、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自己走下山来向人民政府投降。只有少数的残匪,仍在深山老林里活动。但他们是一群惊弓之鸟,不敢明目张胆地出现了,更不敢到驻有部队的地方骚扰。我们在罕达气驻守一个步兵连,在五道沟驻守一个骑兵连,土匪不敢与我们正面接触,一见部队就望风而逃。霍龙门是金矿通往嫩江的交通要道,那里派驻五个战士,土匪也不敢接近。但有一些小股零散匪徒,为了找条活路,一有机会就偷偷摸摸窜到沒有驻守部队的村庄,抢点吃的、喝的,收刮一些金子之后,即迅速逃入大森林里去。这股残匪虽然人数不多,但他们经常骚扰附近山村,抢劫矿工家的财物,搞得人心慌慌,影响采金生产。对此,我们准备找机会狠狠打击一下。

一九四九年一月的一天深夜,一股三十多人的土匪,乘夜深人静的时候,窜到离小沟矿三里地远的骚达子沟村上,村里有三十多戶人家,有五十多名矿工。这伙土匪一进村,就象饿疯了的恶狼一样,要吃的要喝的,还要索取金子,任意毒打百姓。在土匪进村时,有一个矿工趁土匪不注意,摸黑爬上了山头,抄近路赶到小沟矿。矿长李金堂得到情报立即给我打电话,告诉我骚达子沟来了土匪,多少人搞不清楚。我嘱咐李金堂,要他们保护好自已的驻地,防止土匪袭击金矿,掠夺黄金,我们马上派人去消灭这股土匪。我扔下电话,就告诉身边的通信员李清志,让他通知连长王德来集合部队。只有几分钟时间,全连已全副武装集合在门前了。

经过简短的动员,我们踏着积雪,跑步前进。夜深人静,脚下的积雪被踩得吱吱作响。大家在小沟附近停了下来,我说: "骚达子沟后面,驻有五道沟的骑兵连,这里有我们阻击,这些残匪很可能逃往北山头。现在兵分两路向骚达子沟前进。这时,黑嫩金矿局的叶政委带队也从后边赶了上来。叶政委是一九三0年入伍的老红军,在长征途中负了重伤,腿有严重残疾。虽然走起路来一滴一拐,也坚持跟来参加作战。我们经过部署,叶政委带领两个班走大道,从正面进攻,我带领一个班走小道,在北山头上埋伏。叶政委他们在大道上前进速度很快,不大一会儿就接近了村子。土匪的警戒哨发现了我们,便打了两枪。枪声一响,大部分土匪骑上马拚命地逃向北山,没敢还枪。我带领的一个班爬上山头,就听到前边的马蹄声,接着隐约看见一群骑马的黑影子。发现了目标,我命令全班占领有利地形,开始射击。土匪不知这里有多少人,象散羊似的朝东南方向逃窜。黑夜里,我们也看不清有多少土匪,反正是搭点影子就追,边追边打,一直追了三里多路。土匪凭着他们对地形熟悉,又骑着 ,眼看离我们越来越远,我让战士们瞄准土匪的坐骑打,果然有几匹马被打倒了,受伤的土匪象打断腿的狗一样没命地逃进了树林。

以后,黑河军分区司令员吳胜开带领部队,在这一带深山老林里彻底清剿,大部分土匪均被肃清。同年的十一月份,在大岭抓住了一个女土匪,她交代了这伙土匪的老巢。我军在四站以北的大森林里包围了这股上匪,几个不老实的顽匪被当场击毙 ,其余全部活捉。至此,黑河地区的土匪彻底被歼。

我们在黑河金矿边建矿边剿匪,奋战了三年,每年都给上级提供两千余两金子,有力地支援了前线,保卫了人民的生命财产。一九五0年,抗美援朝战争爆发了,由于战争的需要,在金矿工作的部队全部调出,黑河金矿交给了地方人民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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