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景公三年，大夫屠岸贾密谋诛杀赵朔及赵氏家族，他以当初赵盾牵涉到的杀灵公事件为由，纠结党徒及一些将领，屠杀了赵氏满门三百余口人。
赵朔的妻子是景公的姑姑，当时还有身孕，利用这层身份，她逃到了景公的宫里躲了起来。
赵朔的门客公孙杵臼与程婴幸免于大屠杀，公孙杵臼对程婴说：你为什么没有跟随赵家去死呢。程婴说：赵朔的妻子有孕，如果生下男孩，我就养大他，如果是女孩，我就再去死。没过多久，赵朔的妻子分娩，生下了个男孩。屠岸贾听说马上到宫中搜查，赵朔的妻子把孩子放到宽大的裤子里，并祈祷说：如果天要灭亡赵氏一族，那孩子就哭吧，如果上天还想给赵家留一条血脉，孩子就一定不要出声啊。等屠岸贾搜查的时候，孩子竟然睡着了，没有一点声音出来。
脱险以后，程婴对公孙杵臼说：今天的搜查没有找到孩子，屠岸贾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以后还会再来找，那时候怎么办呢？公孙杵臼说：死和把孩子养大并帮助赵氏恢复爵位，哪个更难呢？程婴回答：肯定是死更容易。赵氏的先君对您不薄，就请您去做难的事情，我来做简单的事情吧。公孙杵臼说。
最后二人找了个小婴儿，让公孙杵臼带到山里去，然后程婴跑去找屠岸贾假装告密：我实在承受不了重担，抚养不了赵氏孤儿了，您给我赏金，我带您去找孩子。于是带着屠岸贾到山里找出公孙杵臼和婴儿。公孙杵臼骂道：程婴，赵氏哪里对不起你，你这样背叛赵氏，连一点血脉都不给留么。然后跪着爬到屠岸贾脚下，请他放过小婴儿。屠岸贾不答应，处死了公孙杵臼和婴儿。屠岸贾一党以为赵氏彻底清除干净了，高兴的走了。而程婴则抱着真正的婴儿即赵武逃到深山中隐居起来。
过了十五年，一次晋景公生病，占卜说是因为有大功业于晋的人没有子孙祭祀。景公于是询问韩厥，韩厥知道赵氏孤儿还在，就把事情说给了景公。他们偷偷的把赵武和程婴接到王宫，景公召集群臣，把赵武叫出来让大家看，大臣们措手不及没有准备，都说：我们也想找赵氏的遗孤呢，只是没来得及，君王把他找到了，就恢复他的爵位吧。于是恢复了赵武的爵位，并派人杀了屠岸贾。
这时候赵武回家告诉程婴，程婴拔出宝剑要自刎，赵武连忙跪下：您冒着生命危险抚养了我十五年，如今我恢复了家族的爵位，就请您让我像儿子一样侍奉您吧，请千万不要自杀啊。程婴说：我当初之所以不死，就是要抚养你，如今你恢复了赵家爵位，我要是不死，赵氏祖先、公孙杵臼以为我还没有完成任务呢，我得去告诉他们。于是把剑一横，自刎而死。
赵武没能阻止成功，为程婴守孝三年，后来赵氏家族世世代代都祭祀程婴没断绝过